他不愿相信,可席珩拦着他不愿让他同殷棠接近的行为,已在告知他真相。

“还有呢?”

“还有的事可多了。”殷棠苦笑道,“当日我没告诉你实情,龙霄之所以恨我也是因为在他当年还是外门弟子时,遭受了我的欺侮,我见他傲性不改,便对他痛下狠手,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有命活那么久的。”

“自从龙霄不再是元清的徒弟后,他便重新落入我手中,我又玩弄了他三年,这三年来,我变本加厉,除了没杀死他,几乎什么招都用过了。”

楚郁升松开手中茶杯,眼神迷惑:“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为了让你认清我究竟是怎样的人。”殷棠心下麻木,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唇角。

虽殷棠那日鞭笞龙霄的场景在楚郁升眼里看来不算什么,可殷棠说的其他事超出了楚郁升的承受范围。

从小接受到大的教育让他不能再继续赞同殷棠的做法,殷棠在他心中的美好形象,也一丝丝瓦解。

“真是这样吗?”楚郁升还是不愿相信。

殷棠问他:“我为何要编这种谎话骗你?你若不信,随便问问玄空门的一个外门弟子,便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殷棠能这么说,几乎板上钉钉了事件的真实性。

其实楚郁升不是不信,他只是想再给殷棠一个解释的机会。

空气变得僵滞,在长久的沉默后,楚郁升再开口问道:“你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病?”殷棠反应过来,想必楚郁升能如此坦然不靠近他,就是信了他得了病。

要真是得病就好了。

殷棠也没揭穿席珩撒的谎,顺势承认道:“对,我得病了,很严重的病。”

“怎样才能救你?”

“你都知道了我是怎样的人,还想着救我?”

楚郁升别扭着说道:“虽然你对他们不好,但你没害过我啊,我为何不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