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买点吃的。”骆城云随口应付。

谁知郝宝宝接着问:“那我的呢?”

骆城云:“忘了。”

团子脸上明显的不开心。

骆城云出言补救:“我以为你还在睡。”

“哼。”郝宝宝小小地对他发了一下脾气,之后很快将自己哄好,“爸爸快过来,我们一起睡,这床可软啦。”

“好,你赶紧睡。”团子不再揪着不放,对骆城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他便顺着对方的心意来。

他们在酒店一连待了一周,除了骆城云白天偶尔出去几个小时,其余时间都和郝宝宝待在酒店里。

郝宝宝也不傻,这样高消费的住所他以前只在电视上看过,某日趁着骆城云在床上看书时,拉了拉他的衣角。

“饿了吗?我叫人送餐。”骆城云合上书,显然理解到了错误的意思。

“不是。”郝宝宝按着他拿起电话的手,担忧道,“我们住了这么久,爸爸还有钱吗?其实宝宝住哪儿都可以。”

骆城云:“我算算,好像快没了呢。”

郝宝宝:“那我们会不会被赶出去?”

小孩对于金钱的概念还不怎么明确,但他从电话里知晓,郝亿曾经为了两万块想把他卖了,郝宝宝哀求道:“爸爸不要把我送人好不好?等我长大了,能给爸爸挣到两万的,就算是十个两万也可以,宝宝很厉害的。”

“你为什么,还觉得我会把你送人?”骆城云喉中有些干涩。

郝宝宝说出实情:“因为上一次,爸爸对我也是这么好。”

在他的世界里,似乎形成了一个定向思路,爸爸对他好,就是因为不想要他了,迟早会把他送给别人。

骆城云不知道说些什么,揉了揉他的头发:“想得美,就算住天桥底下你也得和我一块吃糠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