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身份都是假的。

谷景成却丝毫没有察觉, 或者说, 由于不在意而造成的疏忽。

他报了警,根据警方资料库中调出名为方宴的三百一十二人,都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方宴, 他的手指里, 甚至没有存过一张他俩的合照。

谷景成说不清他现在对待方宴的情绪,是恨他卷走了钱, 还是恨方宴自始至终都在骗他。

从警局出来,谷景成面对空荡荡的账户, 没有多余的钱结装修尾款只能把房子卖了, 拿着简历去各大公司求职。

他最不甘心的是当一个基层, 现在他却不得不从基层做起。

谷景成的求职路, 比他想象得还要艰难。

以往对他百般讨好、点头哈腰的人坐上主位, 看着他换了张嘴脸,阴阳怪气嘲讽道:“这不是谷家大少爷吗?怎么想着来我们这个小地方?”

谷景成做的那点事,谷家没有明说,但如今他和谷家断了联系, 面对个没有背景的养子,他们自然不必有什么顾忌。

曾经他瞧不起的人羞辱到他脸上,谷景成还不能发火,全程压抑着情绪,拿着他的简历走人。

第二家公司,是想和他合作被他拒绝的人,直接把他的简历撕了。

一周下来,谷景成竟找不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还是他朋友告诉他:“业界有人放狠话说要整你,谁还敢聘你啊?”

“许立安?”这是谷景成想到的第一个人。

“不是他,他家现在鸡飞狗跳的,哪还有闲工夫管你?”

谷景成陷入沉思:“那会是谁?”

总不能是谷家豪和赵书芹吧?就凭他们那天和他摊牌的态度,还挂念着多年情分,绝不可能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