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算一下不动,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往外散热气,高晨这么一闹,把严杨好不容易在面前攒的一点凉气都扑散了。
严杨困得睁不开眼,他又怕热,脾气暴躁地推他的脸,“滚蛋。”
“班里好多人见都没见过,”高晨小声嘀咕,“这次分班换的人也太多了。”
严杨没理他,他也不气馁,推了推严杨的桌子,“晚上咱出去吃饭去吧,庆祝在如此惨烈的大清洗当中还能分到一起。”
邢弈华跟他们坐得不远,俩耳朵就立着听这边的动静,一听高晨说出去吃饭,立马跑了过来,“吃什么吃什么?”
“你脑子里能不能有点别的,”高晨还有脸说别人,“一天天光知道吃。”
“有别的啊,”邢弈华笑了笑,腻腻歪歪地在自己胸口上拍了拍,“这儿有小清儿。”
严杨昨晚上没睡好,这会儿正想补觉,他俩你一句我一句,跟刚出巢的小鸟一样,吵得他耳膜嗡嗡响。
他不太高兴地踢了一下桌角,“你俩上别处说去行不行。”
高晨一笑,“不行,就得守着你。”
严杨皱着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他校服衣领,醒了大半,“我是你爸?你这么离不开我?”
邢弈华也跟着上手,嘴上还不忘占便宜,“乖侄儿,叫叔叔。”
三人闹作一团,高晨被揪得站不稳,正准备撑一下桌子,就听见前头传来咚的一声响,像是什么倒在了地上。
教室安静了一瞬,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哎!这倒了一个!”
教室里一下就炸开了锅,揪着高晨衣领的手一松,严杨快步跑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