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代表了沈辞安是爱他的,如同自己顾忌他的心情,他也顾忌着自己的心情。
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他慌张地去寻找沈辞安的身影,却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晃眼,那个人就从人群消失不见了。
又一次不见了。
“哥……”他喃喃道,迈出脚步朝着楼梯走去。
“你不在乎吗?”周语泽惊讶地看着他。
他自嘲般轻笑了声。
望着顾征的背影,周语泽冷幽幽地说道:“如果说,他的伤是因为当年最后一次从江教授家回来时,出了车祸造成的呢?”
顾征站在楼梯口,浑身僵住一瞬。
“你获得了别人怎么样也得不到的荣誉,而他却因为你,永远失去了上手术台的资格。”
“你不觉得,可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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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室植物园充盈着草木花香,石板路两侧是昏暗的地灯,每一步都走得沉重。沈辞安的指尖勾住那条应该归还的项链,脑子里排演着该如何对芬恩表示拒绝。
虽说两个人算不上什么知心朋友,但因为治疗的缘故,自己的很多事对方都知情。身在异国他乡,没有排遣的渠道,他能述说的对象只有心理治疗室的医生以及医生的助手。
芬恩那时候年纪小,但工作热情异常高涨,他是不忍心打击一个小朋友的热情,愿意把自己的辅助治疗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