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页

“我就知道你不会为他停留。”蒋冽嘴角扬起来,眼底光芒坚定发亮。

程希故作失落地叹口气,佯装酸溜溜地说:“太太,看看这区别对待,我还以为你才是程家的儿子。”

他心里比谁都高兴,甚至觉得做得不够好,若是顾渐亲生父母负责任,早已冲上来谴责他害惨自己家的宝贝,哪能这样其乐融融地相处。

天色蒙蒙亮起,闹腾了半晚上的叮叮终于躺在顾渐的怀里睡着了,夫妻俩拉着蒋冽关上门,病房留给崭新的一家口相处。

床头开了一盏橘色的台灯,温暖的光线倾泻而下,照着顾渐松散的黑发和眉眼,像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圣光,程希觉屈身蹲在床边,手臂压在床沿上,削直的下颚抵着手臂,目光在顾渐和熟睡的叮叮之间门来回浮动。

顾渐戳下叮叮鼓圆的脸蛋,压低声音说:“他看起来没超声波图像里那么丑。”

程希觉嗓子无声地发笑,“像你怎么可能不好看?”

顾渐凑过去闻闻婴儿身上焦糖似的甜香味,“他闻起来真好吃,你闻闻看。”

程希觉挽起衬衫的袖子,脱下手腕上腕表和冰冷的袖扣,手掌托到毯子下轻而易举将叮叮抱入怀里,低头仔细闻了闻,“没你身上的味道好闻。”

顾渐盯着他看,有气无力,又有点儿懒的语气问:“让你一天不说骚话,你是不是得憋死?”

程希觉无辜地看着他,“我说的是实话,你身上味道很纯很正,闻了让人血脉偾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