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误会。

半小时前,顾渐回到房间,八分扑上来咬他的裤腿,他拖着不撒口的八分,来到洗手间给浴缸放水洗澡,一进门,浓郁的骚味扑面而来。

雪□□瓷浴缸里一滩黄色的液体污渍。

顾渐打开水阀冲干净,回头看咬着裤腿的八分,冷着脸问:“你怎么上去的?”

“呜汪!”

八分歪着脑袋用力蹭他小腿。

顾渐拿了盒宠物罐头扯开,搁到地上。

他没什么爱心,捡八分回来因为那天暴雨倾盆,毛茸茸的小土狗站在臭水沟里瑟瑟发抖,眼神茫然无助,被雨浇得浑身毛发湿透,颤巍巍地站不起来。

很像被宁婉抛弃时的他。

顾渐嗅嗅洗手间淡淡臭味,浴缸暂时用不了,想要在睡前洗个舒适的澡,只能借程希觉的浴室一用。

程希觉自然是不信的,伸手抚摸滑腻的浴袍系带,距离亲密无间,很快他就发觉到了些许不对劲,呼吸骤然沉重,“你没——”

“我喜欢裸睡。”

顾渐黑发上的水滴蜿蜒在脖颈细腻的皮肤上,淌流入浴袍深处,挂空档挂得正儿八经,“程总,我困了。”

程希觉哪能轻易地放过他,低头熟稔去啄吻他的嘴唇,顾渐冷不丁别开脸,吻擦过脸颊落在了冰凉耳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