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匀匀搬过来后,他就会跑两家喊,先大声喊一遍我的名字,再去喊匀匀。
这样他就能先在我家喝一碗豆浆,再在匀匀家吃两个肉包。
有段时间我觉得曲尧很有商业头脑,这么会做打算的人,即使成绩不好也能混得不错。
他蹭早餐是因为他爸妈总是很忙,姐姐曲滢已经上大学了,一家人就放他一个自生自灭。
2
他们两个在巷子里都很有名。
但身为他俩朋友的我,只是个社交透明人。没特长,不怎么出门,也不会跟别人聊天。
幸好曲尧跟我聊天时都能自顾自说很久,即使我不怎么说话也不会尴尬。
匀匀加入我们两个后,曲尧说的话就更多了,因为季匀能接住他的话梗。
我,透明人,就常常坐在曲尧的自行车座后,听他们两个肩并肩地聊事情。
他们知道我在聊天场合就是个哑巴,只有在他们争论不得结果时,才会转过头来问我的意见。
我爸当语文老师,老跟我说要中庸,所以我很中立,回答时尽力地不得罪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这样一回想,曲尧喜欢季匀这件事,似乎早就埋下了伏笔。
而在后座埋头写试卷的我,只是他们背后的一块透明的背景板。
3
这事是曲尧跟我挑明的,他跟我坦诚了他喜欢男人这件事,还想让我帮他追匀匀。
我想他叫“匀匀”名字时的语调确实比叫我的要多那么一点意思。
等我明白这件事后,早上听他在楼下喊季匀,突然就福至心灵地察觉出了难以用言语说明的差别。
他的尾音会稍稍提高,声音也会变大,充满着喜悦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