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总是最初的时候最浓烈,多爱啊,就算往里面兑八百斤水,也稀释不了那样的浓度。
所以啊,怎么可能会分手呢?
但水稀释不了,时间却可以,今天抽一点儿,明天抽一点儿,日积月累,一天天过去了,一共七年时间。
我现在能想到的,也就这种可能性了。
后来唐屿庭电话里还想说别的,我大概能猜得出来,但我没让他说出口。
我在电话里打断了他,叫了那个我很久都没喊过的称呼了,屿哥。
唐屿庭比我大两岁,头两年我总喊他哥,尤其在床上,我每次一这么喊他,他的身体会像着了火一样,也能把我烫得发颤。
我好像很久没这么叫过他了,果然,他不再说话了,只有呼吸跟风声。
电话贴着耳朵时间久了有点热,我在想要不要过段时间换个新手机。
我知道唐屿庭现在不是清醒的,我也不是清醒的。
或许回去之后,我该跟唐屿庭找个机会好好聊一聊才行,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们得聊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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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家之后第三天就是中秋节,中午结束一场拍摄,我直接被我妈一个电话叫回去了。
我妈电话里问我唐屿庭有没有空,我说他忙。
我知道唐屿庭已经从内蒙回来了,姚姚在朋友圈里发过了,他们公司放了三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