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要造反的是你们!”宣哲沉声,气势凛冽摄人,连宣仲都一时间只能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唯有小鹌鹑不怎么害怕,捏捏宣哲的手,像是在顺毛。

宣哲从前还能同他们虚与委蛇一番,图一个面子上的敞亮,可这些人非要碰他的人,宣仲可能忘了,自己曾经长达七年时间不跟他说一个字,到底是为什么。

宣哲看向宣仲,一字一句:“这对母子没进来前我就说过,一旦他们出现,我再不踏足老宅,你也跟我保证过,然后呢?”

宣仲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这件事是他违约在先。

“我母亲怎么走的你比谁都清楚!”宣哲继续,“我造反?这栋祖宅一年要交多少钱,你们吃的用的穿的玩的,每一分拿的都是权壹的钱,是我的钱。”

宣仲立刻反驳:“那是我传给你的!”

宣哲眯了眯眼,“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权壹前身万壹,你把多少股份给了这对母子又让他们败得干干净净,百分之三十!整整三十!然后交到我手里是负债多少?三个亿!”

宣仲这下坐不稳了,他仓惶起身,包括唐琬素也是,委屈可怜的伪装被宣哲徒手撕碎,只余下惊恐。

宣仲喃喃:“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宣哲冷笑一声,“本就不是多么高明的手段,以为能瞒到什么时候?”

宣仲本以为这件事能带进棺材本里,他当年把股份给唐琬素母子,是赌气,因为冉瑶要跟他离婚,他想以此逼冉瑶退步,可冉瑶哪怕被她数次威胁也走的决绝,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股份已经被唐琬素败得差不多了,公司的金融窟窿补不上,又稀里糊涂交到了宣哲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