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凝儿轻捻着帕子垂眸浅笑道:“是呀,他痴心妄想地以为凝儿与他两情相悦呢,每个月的书信凝儿都懒得看悉数将它们烧掉,他虽然是个大将军,但是哪里比得上太子殿下这般金贵呢!自然是做太子妃比做个朝不保夕地将军夫人要好得多吧。”
潘家主母安心了许多,轻舒一口气道:“我的凝儿那可是相府唯一的嫡女,祁家都已经没落了那小子才配不上我的好凝儿,娘后悔得很当初就不该与祁家订下这门亲事,他若是私逃回来被处死反而永绝了后患,我们也不会落个出尔反尔薄情寡义的名声。”
“母亲放心,凝儿在书信中写的是言真意切,故意装的委屈可怜,他定会心生犹怜,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夕瑶看到这里已经是看不下去了,铜镜中定格的是潘凝儿那张娇美皮囊下流露出的一抹邪魅笑容,祁墨辰只怕是没想到他念了爱了这么多年的白月光原来会是这幅面孔。
她回过头看着他深陷梦中的睡颜,眉头依然紧蹙迟迟未展,口中喃喃唤的还是那个霸占了他心底每一寸角落之人。
夕瑶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道:“你个傻子,好歹也是个威风凛凛仪表不凡的大将军,多少女子倾慕于你,在战场上运筹帷幄,却被人耍弄至此,你爱的人在算计着要你的命你却还在念着她。”
夕瑶替他盖好锦被,听着他唤着那个模糊的名字,她无心再看话本,躺在床榻上放空思绪,迟迟未入睡,不知为什么她看着祁墨辰这般模样有些心疼他。
这一想便是无解。
祁墨辰待到第二日的中午时分方才苏醒,一苏醒便是想着他的潘凝儿,想着昨日犹如晴天霹雳地一切。
夕瑶撑着无力沉重的脑袋,眼圈乌青的翻看着昨日未看完的话本,原本有趣的情节如今再次看起却觉得索然无味。
他穿着单薄的单衣敲了敲喝酒误事昏沉的脑瓜,赤着脚披上放置在侧干净的外衣,拉着她的袖摆毫不犹豫地跪在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