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道一直在都邑城中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远离城市喧闹的生活、远离人群躲在义庄中做起了普通的看守,天天与死尸相伴。
这义庄周边荒无人烟,杂草丛生,一片破败与荒凉,门头上的匾额已然褪了色,仅留下了字体的轮廓,褪了漆的木门已仅留有半扇,门口悬挂着数只散了架仅留下残缺“奠”字的白纸灯笼,在冷风中大幅摆动。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祁墨辰总觉得阴风阵阵,而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经久不散的臭味,他身上的汗毛根根炸立而起。
“他干嘛蜗居在这种环境里,看着破败的像是没人住,那老道长不会是诓我们吧。”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夕瑶伸出手指轻轻揉了揉鼻尖,大步地迈进这阴寒荒凉之地。
一进义庄的前堂,那一股子的腐臭味霸道的迎来,直往肺腑里钻,不大的前堂中停放着八口布满灰尘的黑棺,仅留下一条狭窄的过道。
每个棺前都有一个缺了口的破瓷碗,里面供着未燃尽的线香,烟雾袅袅升起继而消散。
再往深处穿过明堂,就是内苑,左右两侧的偏苑同样摆放着密密麻麻的棺材。
正当两人站在内苑中看着左右两边密密麻麻的棺材踌躇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你们干什么的?要认领尸体的话出具府衙的…”
他们转过身去与声音的主人打了个照面,声音就像凝固在他喉间一般微启着唇就是发不出半个音来。
眼前的人就算化成了灰夕瑶也都能认出来,当初那个将骨钉钉入她背脊封她入棺的术士。
他虽不会老不会死,但却没有了当初那般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