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晨下了飞行器，打开驾驶位的门，周祁察觉到风灌了进来便抬头望他。

温晨瞧见了他眸子红了。

“晨晨，对不起。”

——

后来的时间里，温晨一想到这个场景，便会笑着望周祁一眼。他试着问过周祁，为什么要隐瞒自己是游戏里周祁的原因，但周祁没回答，总是笑着把话题给略过。

某天去周家，周老爷子把他一人喊进了书房，让他坐下，才说：“你和周祁最近怎么样？”

温晨笑着点头：“挺好的。”

“晨晨，你是个好孩子。”周老爷子坐下，说，“周祁他那个爹那个妈就没怎么管过事儿，怀了孕回家呆了一年，把周祁生下来后就为了自己所谓的热爱跑了，一点也不负责任。”

“所以周祁这孩子很缺爱也缺安全感，他从小话就少，在学校里面受到了什么欺负，他也不会给我说。你也知道，我年纪大了还得看着公司的事儿，也很难查觉得小孩儿的心情变化，也就忽视了他童年的成长。”

“你们两个结婚我也知道里面多多少少有周祁赌气的成分，但至少我现在瞧见的你们两个也很开心。当然，晨晨你受到了什么委屈或者不是自愿的，都可以来找我，我来为你主持公道，教训这个臭小子。”

周老爷子一番话说完，就说自己累了，让管家搀着自己回了卧室。

温晨坐着，望着墙上的一幅投影画。

那画是周祁小时候，老爷子找了一个星际艺术家给他画的。他站在阳台上，黑夜里帝国繁华的灯光映在他眸子里，却只映亮了半张脸。头发有些长，遮住了眼睛，看不清神色。

色调有些昏暗。

某些层面上来讲，他和周祁其实挺像的。

他是温母温父出了事故，缺失了那么几年的父爱和母爱。周祁其实要更压抑一些，父母都还在，但极少见面，在周老爷子的话语形容里，好像周祁目前快三十了，也只见过周父周母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