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坐着周祁的车去上班的时候,接到了医生的电话,说是手术中午开始。
刚好周祁在旁边,他说:“需要我去陪着吗”
温晨目光黯淡一瞬,摇了摇头。
“我去看着就行了。”毕竟这段关系也该是时候断了。
他后面很难不会想起周祁的模样,无论是那张冷着的脸,还是靠着自己脖颈,平稳呼吸的模样。
温晨知晓自己不是念旧的人,更何况在周家的这段时间,不是旧,是一段不愿意想起的时光。
他得过且过。
在医院守着温母出来手术室,医生说手术很好,整个肿瘤都被切了,后续只需要短暂的化疗,确定消灭完全就行了。
温母醒过来的时候,温晨坐在一旁靠着病床睡着了。
她抬手轻轻揉了一下儿子的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手上的肉少了,只望见皮和骨头。
温母望着温晨的侧脸,觉得和他已经不在世的父亲很像。
温父也是脑部肿瘤,只是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那时候,温母将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将温父带去了医疗水平前列的S市做了手术。
温晨那时候还在高中,没有陪着,等到望见温父的时候。温父已经有些痴呆了,反应很慢。
温母瞧见温晨耐心教温父一个人吃饭,穿衣服,心里面泛酸。
后面,温父已经处于半瘫状态,有次他发了癫痫,一晚上处于高烧状态,温晨在一旁守着。
所有人都让她们母子做好心理准备。
可真当到了那个时候,没人扛得住,温晨跪在灵堂一天一晚,第二天直接昏了过去。
温母瞧着他熟睡的脸,她已经走了出来,可是温晨心里面还是有着阴影。
温晨察觉到有人摸自己的头,眨巴眨巴眼睛,稍稍睁开,瞧见温母已经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