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我弄好了。”
添了雪水的珍珠粉末很冰凉,涂抹在火辣的伤口上反倒抚平了刺痛。
其实在他悉心照料下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但还是担心师兄会有什么不适,连睡觉都要寸步不离的守着。
房间没有火炉。
他睡在冰冷僵硬的地板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仅盖了一件薄毯,冻得直打哆嗦。
恢复了些许灵气在体内流转,啻芒是感觉不到太大的冷意。他把厚实干净的被子踢翻一边,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某人。
在想,这只弱小的蚂蚁,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开口跟他要被子。
可樗栎是铁了心打算忍到天亮。
“你以为你这么做,我会因此感动吗?”
啻芒冷不防的说了句话。
“我不是……不是要师兄感动。师兄的伤还没好起来,我怕……怕师兄冷。”
他说得断断续续,牙关不停地打颤。
等不到师兄下一句话,他以为师兄睡着了,偷摸翻个身,想要往床边靠近一点点。
“滚上来。”
借着地上的月光,啻芒把他唯唯诺诺的可怜姿态一览无余的尽收眼底。
他压着闷燥的喊他,谁知他不为所动。
“对不起,我是不是吵醒师兄了?”
叫他上来,他反倒离得更远了。
“我不说第二遍。”
“师兄我身上脏,我去洗……”
“……”
还是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