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要是追根问底,除了林展有个合理的理由,其余两人都给不出解释。

大概是樗栎对他们师父的感情。

只要眼睛不瞎,都能感受到那种一意孤行,无所畏惧的勇气。

他不怕死,也不怕受伤。

仿佛谁都不能阻止他拼命靠近心爱之物的步伐。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不可理喻又用情至深的人。

啻芒负手而立,冷声说道:“是不是我不答应,你们就不起来了?”

“不是!”

三人听到立刻站起身。

“淳谷留下,你们二人随我去。”

这句话说出来,他自己也被惊到。

一定是不忍心看徒弟们失望才会答应。

……

“看来你师兄对你并非无情。”

“那谷主要留意一下他是不是另有所图了。”

“啧啧。”

罹帮他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他的脸颊两侧沾满泥尘污垢,和当日来时判若两人。樗栎动了动发麻的手臂,铁链相撞在一起乒乓作响,“我身上的毒,是师兄下的。你觉得,他会为了一个死人冒险来赴约吗?”

一只蜘蛛顺着她的指尖,爬进手铐的锁孔,三两下便解开束缚。

“是不是为你,见一下不就知道了。”

两名男人左右夹着他,强行拉他起来。

双脚还被千斤重的脚镣锁着,锋利生锈的边缘将他的皮肤磨的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