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锋利,剑身轻盈,还刻着“洗心”二字。

樗栎站在树后,迟疑不决的要不要出去。

“啪!”

一颗石头朝他飞去,他往内缩了缩,树身擦出一道裂痕。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打扰师兄。”

他艰难的走过去,在雪地留下浅浅的脚印。

“呵,倒是挺准时的。”

啻芒瞥了他一眼,丢出一颗药。

樗栎没急着去捡,反而细细的将他看一遍,流光溢彩的眸光微微一颤,语气更是抑制不住欣喜的说:“终于可以来看师兄了。”

他吞下药,小心翼翼的靠近啻芒,见他没赶人,自顾自的解释着。

“师兄不要生气。”

“我不是故意不来找你。”

“我的脸还没恢复,怕吓到师兄,所以……”

话还没说完,啻芒粗鲁的推开他。他没站稳,一屁股坐在雪里。

眼看师兄要走,他说:“师兄,我要如你所愿了。”

“是吗?”

啻芒突然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讥笑,很快又稍纵即逝。

“我会给师弟风光大葬,到时候一定很热闹。”

樗栎低下头不敢看他,声音瞬间变得小,可怜的乞求着:“师兄可不可以陪我坐一会儿?我好不容易见到师兄一面……我很想师兄。”

“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别像条畜生摇尾乞食,你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简直成何体统。”

每一个字,都带着瞧不起的轻蔑,说得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烫。

类似的话他也听过。

更过分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