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问你借件法宝。”段秋华顿了顿,接着道:“据凤凰族收集到的消息,说朝歌逃到荒芜之地,结合一众妖魔,打算再次侵袭天界。”

“自然没问题。”啻芒眸光微闪,“过几日,我会再去趟魔界。”

雁惟轻轻的皱起眉,出言提醒道:“朝歌很狡猾,玄极你要小心,魔界极有可能还有他的人。”

啻芒低眼看了看几乎没有痕迹的手背,笑着回他:“我已经体验过了。”

躲在窗外面的樗栎偷听到师兄还要去多一次险恶的魔界,下唇被咬的赤红醒目。

等段秋华他们一走,啻芒对着某个地方说:“听够了么?”

樗栎从阴处走出来,他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师兄的手背,“师兄,你真的要去吗?”

啻芒的神色多了几分嘲弄。

“和师弟有关系吗?”

他还不至于蠢到要对师兄说带上他。

魔界不是他尔等凡人能涉足的地方,他胡闹乱来的跟着去,只会给师兄增添麻烦。

“师兄一定要平安无恙的回来。”他鬼使神差的托起啻芒受过伤的右手,在手背处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对方甚至没感觉到。“我会等师兄回来,也会按时吃药。”

啻芒抽回手,极度厌弃似的甩了甩。他踢向樗栎的小腿,在他下跪的那刻,后脚跟抵住他的后脑勺往地上按去。

“你为什么就不能早一点死掉?”

毫无重量的一句话,堵到樗栎哑口无言。

头发被有力的手指拉扯,额头在石阶上摩擦,就这么一路拖着走,在地面画出一条惊心动魄的血痕。掉进眼里的液体染红了视线,整张脸又疼又麻。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不管你曾经做过多少事,我赐予你这么久的时间,让你活到现在,你应该感激不尽。”他揪起那颗面目全非的头颅,满是嫌弃的说:“和你相处的每一分一秒,我都恶心的不行,恨不得你赶紧去死。”

啻芒离开很久,他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完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