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一把拿下他额头上的符纸,道:“你想清楚了再跟我说。”

法术一解,石斛回到他原来的躯壳。吱吱哇哇的比划着,似乎在骂他。

樗栎掏了掏耳朵,任凭那人在后面吼得撕心裂肺,也绝不回头看一眼。

他刚走出不到半分钟,就有弟子端着一碗药走过来,“师叔,到时间服药了。”

“不用了。”

樗栎看了眼,用手推开。

不料弟子露出为难之色,“唔……师尊吩咐过,师叔需要每日按时服药。”

“师兄吩咐?”生性多疑的他敏感的察觉到好像没那么简单,拿起药,细细的闻了一下,问:“这是什么药?”

“弟子只负责送药。”

樗栎什么都没说,仅是不动声色的一口气喝光,弟子见他喝完,马上松了口气。

看到弟子表情细微的变化,他暗暗想着,果然,这药有问题。

可是……师兄为什么要这么做?

……

“我可以解掉那小子身上的蛊毒。”

石斛终于答应樗栎。

毕竟,正如他所说的,他别无选择。

“我不要钱,我只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那当然,等我们弟子无事,我自然会物归原主。”

樗栎打开牢门,几名下人将一个铁笼拉进来。

石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说:“我不喜欢有外人在。”

这时,送药的弟子恰好出现。樗栎见状,对石斛欠了欠身,“我们便不打扰您了,但希望您别耍什么小花样,不然我保证,七绝谷以后没有一天安宁的日子。”

“啻芒这么一个容不下瑕疵的人,怎么会留你在身边?”在樗栎伸出手欲要撕掉符纸之际,石斛别有深意的盯着送药的弟子,语气多了份耐人寻味,“不奇怪吗?唯独是你。”

“够了!”樗栎烧掉附身的符纸,“我没心思听你讲那些挑拨我与师兄关系的废话。”

石斛话里的意思他岂会听不出来?偏偏太过直白,一针见血的挑明了他一直以来所避忌的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