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絮絮不休的沅镜水难得安静下来,他大气不敢出,专注的看着樗栎。

时间过得很缓慢,等表皮的毒素彻底排干净,樗栎已经满头大汗。

“他目前没有性命之危了,接下来七天,你要用碳灰敷在他的伤口上,直到看不见伤口为止。毒我是清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你要在第八天,给他运功调理,将剩余毒素逼出来。”

“谢谢大仙,大仙的救命之恩,我这辈子会永远记得。”沅镜水举起手,认真的对樗栎发誓,“我知道大仙看不上金银珠宝,就当我沅镜水欠大仙人情,除了天打雷劈,丧尽天良的坏事不做,其余必定随叫随到。”

“我这人非卑鄙之事不做呢,看来你这个人情要一直欠着了。”

“……大仙,希望我有生之年能还你这个人情。”

沅镜水早听说过樗栎的事迹,他一想到自己的寿命和樗栎比起来只是九牛一毛,开始考虑要不要委托子孙后代来还了。

……

樗栎原本打算当天就走,因为他不确定师兄是否跟他心中所想的一样。

奈何沅镜水死磨软泡,再加上对冰蟾毒的好奇,他硬是留到第八天。

向慎禧醒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喊了一声沅镜水。

“意识清醒,没有其他问题。”樗栎掏出小本本记下来,“看来冰蟾毒也就那样吧。”

“咳咳……镜水?这……你是谁?”向慎禧意识到房间有个陌生人,他定了定神,终于把樗栎的样子看清楚,他的神情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从茫然转变成震惊,“你不就……不就是那个杀了同门师兄,还手刃了许多无辜百姓的叛徒毒仙樗栎?”

“嗯?原来江湖人都这么称我的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镜水,他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事?”

“慎禧,是大仙他救了你。”沅镜水一边解释,一边给向慎禧顺气,“大仙你不要在意,慎禧他性子直来直去。”

“他说的是实话。”樗栎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既然令公子没事,我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