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我多嘴说一句,这伤你的人,似乎不想要你的命啊。”

“嗯。”

听到他这番话,樗栎清醒不少。

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胸口的伤,虽然剑剑直奔心脏,却又巧妙避开要害,看似力度很大,实际刺下去不深不浅。

要他吃的药,还是可以短时间让人脉搏暂停的假死药。

然而未见到师兄之前,他不敢乱想。

“他会回去寻你吗?”

樗栎倒满一杯,拿起来又不急着喝下去,他眼神迷离的看着满到要溢出来的酒水,怅然若失的说道:“会吧。”

“大仙,很喜欢那个人吧。”

手指轻轻颤动了一下,醇香的酒洒到衣摆,他都没注意到。

“大仙刚刚的神情,就像……嗝,在思念喜欢的人。”沅镜水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我对慎禧,也会经常露出这样的表情。”

“嗯。”

他微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烈酒壮胆,使两个寂寞的人一见如故。

“我没有什么朋友,师兄是第一个主动要与我交好的人。”

樗栎活这么久,这是他头一回跟外人袒露自己的过去。故事在心里憋久了,渐渐成了难以启齿的秘密。

“我虽身在名门正派,但师父说我天赋有限,每日只让我做些杂活。在这种大门派里面,没人会注意到一个废物,更别说和废物当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