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这事菱儿并不是有意的,您饶过她吧。”

魏暨知道,即便宋菱晕过去了,可若太后不软下态度,松口放过宋菱,那他今日也带不回宋菱,更别提为她请太医。

他只能苦苦求太后,谁让,他现在并没有实权,只是个太后宠爱的孙儿而已。

“让哀家放过她可以,你将月儿娶了。”

太后看着魏暨跪在她面前,眼也没眨下,也没去看倒在一边椅子上的宋菱,又轻抿了口茶,才淡淡说道。

“不可能!”魏暨断然拒绝道。

别说他没打算纳侧室,便是打算了,他也不会纳把这事捅进宫里来的孟月。

他现在对孟月已经是厌恶至极,甚至远超了以前宋蓁在他心里的印象。

太后听他拒绝,也没什么反应,面上依然冷淡,只静静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不纳妾是因为成王妃?”

魏暨嘴张了张,他不知道怎么说,在今日之前,他可以很肯定是为了宋菱,但现在,他好像更多的是为了承诺,曾经给宋菱的,她无子前他不纳侧的承诺。

太后见他沉默,便以为他是承认了这事,当下冷笑一声:

“暨儿,哀家原本以为,你和你那扶不起墙的父王不一样,不会因为一个女人便要死要活,放弃大业,如今看来,也没什么两样。”

魏暨的父王,太后的小儿子,是殉情去了的。

殉情的对象,不是魏暨的亲娘,而是一坊间女子,且,是青楼里倚栏卖笑的舞女。

若是单单做个外室,太后还不会管,关键是那女子仗着有了身孕,想进府为妃,还不是妾位,而是侧妃之位。

太后就容不得她了,直接派了人去警示她,不想那女子不经吓,当即吓得小产,没多久就忧郁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