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宋蓁轻吸了口气,应道。

“新婚的时候,恰逢我身体不适,侯爷又威名在京,母亲担心我身体受不住,于圆房有碍,便令人准备了助兴的凝露。这凝露单用温和,混酒水却极为霸道……”

实际让女子在众人面前阐述如此隐私的事自证清白,是极让人难堪和羞辱的事。

若宋蓁是原身样土生土长的大魏人,恐怕早已经以头呛地,或者撞墙自尽以正清白了。

但宋蓁怕疼,并不想用身体施以苦肉计,何况她明白,有些事,不说个清楚明白,就算今日侥幸逃过,来日依然会被有心人蓄意挑起再加以利用。

她必须舍掉矜持与羞怯去直面,去撕碎这重重险恶用心下的诡计。

但她心里仍然愤怒难抑,特别是说此事的时候她又想起晚她抹凝露还被陆慎撞见的尴尬,以及后来她晕头转向做出的一系列事,她脸就不受控制的起了热,呼吸也紧了几分,细白的脖颈因此染上一片红意。

她的反应落在众人眼里也更显真实了些,便是太后心里都沉了沉,她不由看了眼寇氏。

一旁的皇帝见到宋蓁的反应后一双淡然的眸子却是不动声色的冷了冷。

“因我事先不知情,又和侯爷饮下了合卺酒,在去给侯爷递换洗衣衫时就发作了,之后……”

宋蓁说到这里,自觉已经够了,就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虽然侯爷这些年孑然一身,从未通过男女.情.事,但女子是否是处子之身,他还是知道的,若是太后和老夫人还不相信,可宣侯爷进宫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