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啊,你看看小司知青他……咱真的急着用,叔也帮忙劝劝?侄儿先谢谢你了。”

“不成不成。”韩父连忙拒绝。

他叫这几个平时都不怎么打交道的便宜‘侄儿’看看他们院里的变化,替司刑算了笔账,然后哭穷道:“你们也看到了,这家里收拾成这样都是小司知青自己掏的腰包,基本把他带来的一半身家花光光了。”

“那不是还有另一半吗?”借钱的人不甘心道。

韩青芜插了一句说:“另一半当然是借给我爹看腿了,还有我们这段时间在县医院吃喝的花销,哪一样哪一处不费钱费票的,单凭我和爹哪里应付的来,多亏司知青好心帮衬了。”

“对对,司知青就带那么点钱票,基本全耗在我家这里了,实在没有多余的再借给你们了。”韩父附和道。

几个人一听就知道钱是真的借不到手了,顿时更酸道:“叔你们可真厉害,直叫司知青甘愿掏干自个儿帮衬,就是不知道到时咋还上,不会是……”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韩青芜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韩青芜皱了眉头,直接怼道:“该怎么还就怎么还,等年底队里分了钱粮就还,免得某些心怀不轨的人出去乱说,也不怕烂舌头!”

韩父也恼了,赶人道:“咱家肯定会还,我待会儿就给小司知青写个欠条,到时请大队长盖个章作证,你们就不用瞎操心了。”

父女俩接连一通说,借钱的几个人顿时被挤兑的脸色黑了红红了黑,很不好看。

但这还不算完,眼见他们都这样了还赖着不肯走,韩青芜又道:“说到大队长,我给你们支个招儿,不是急用钱吗?不如去找大队长商量商量,看能不能从队里支点应急?”

“这是个不错的法子,咱们这儿是没闲钱借给你们了,队里肯定会有点。”韩父没听出闺女话语的嘲讽,反而还深以为然地点头赞同,觉得她出的这个主意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