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郁卿觉得当如何?”宋尧旭还是漫不经心的模样,像是置之度外的旁观者。

刑部侍郎郁飞昂便将他的想法一五一十全部汇报,大抵意思就是罪不至此,并且陈氏身处狱中究竟何以派出死士也还没查清楚,贸然处死很有可能导致线索中断。

在郁飞昂说完之后,紧接着也有几名官员启奏,有的是站祁子臻,有的则是站郁飞昂。

宋尧旭就坐在高位上听着他们一个个说完,全程没有太多神情的变化,直到最后一人说完也没表露出明显的态度。

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的发话,而他却在又一次的死寂之后宣布今日早朝到此为止,陈氏一事择日再说,又指明让祁子臻在早朝后留下。

大部分官员都没想到今日的早朝就这样戛然而止,但也不敢说什么,规矩地告退,心底却大多都默认他很有可能是要按照祁子臻说的方式执行。

郁飞昂显然也是这么认为,他眉头皱得更紧,看向宋尧旭时好似是再试图争取一下,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跟着大臣们一道告退。

待到朝中的大臣们全都离开,宋尧旭又抬手把大殿中的下人们屏退,但是却不像往常一般赶着上前要把祁子臻扶起来,而是继续坐在原位,深深地看了祁子臻一眼,突然问:“其实昨夜的死士,是子臻派来的,对么?”

祁子臻听到问题,抬头看向高位上的宋尧旭,眉梢微扬:“陛下何出此言?”

宋尧旭单手撑着脸,眸间蕴起些意味不明的笑意:“子臻露出的破绽太多了,你想先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