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旭应当也是知道他放下了那段过往,才会把盒子连着钥匙都命人送来给他。

祁子臻拿起琴锤把玩了一阵,最终还是把它继续锁起来,放在小书架下的一个角落。

有了此前宋识送他的那对琴锤,这一对琴锤就只当是个珍藏罢。

他把木盒子收好后估摸了下时间,差不多也该是休息的点了。

明日早晨的继任大典于辰时正式开始,他至迟卯时也得起来拾掇自己。

这般想着祁子臻就不由得冒出了困意,打个哈欠一边伸懒腰一边往床上走,宽衣上塌后伴着室内浅浅的一缕兰花香气安安稳稳地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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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卯时,祁子臻是被守卫敲门的声音叫醒的,迷迷糊糊之中侧身想窝到宋尧旭怀里去再赖一会儿,触及床边空荡后才忽地想起他已经搬到国师塔来了。

他看着床榻一侧干净素雅的白绒床单,半会儿后收敛起情绪爬起来,顺便对着门外应了个声,让守卫知道他已经起来了。

国师塔内的起居日常没有东宫内那么方便,祁子臻要洗漱的话还得到楼下去。

他考虑着等会儿就得换上繁琐的祭祀服,国师塔内的暖气又足够充足,干脆就只穿着一身里衣,光脚踩在毛茸茸的垫子上不紧不慢下楼去。

然而他刚走到楼下,就看见膳房附近的小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一盆温热干净的清水和一碗热腾腾的肉粥。

灶台附近还遗留着热烘烘的温度,应是宋尧旭派来的厨子不久前才到过国师塔来帮忙做早膳。

祁子臻没有想太多,简单洗漱收拾过自己后就拿了个勺子坐到桌子旁准备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