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鼻子,还是诚实地回答:“应当是在那时候留下的,昨日二表兄替我上过药了,殿下不必忧心。”

宋尧旭才注意到他的唇色似乎确实比昨日他离开前更苍白些,暗自懊恼起方才的心急,拉着他到房间中要仔细检查。

昨日才在先帝灵前即位,宋尧旭在东宫中的卧房还没有收拾,仍然保持着他们离开前的模样。

这会儿房中烧着碳火,暖融融一片,宋尧旭便翻找出上好的伤药顺便给祁子臻换个药。

祁子臻从头到尾乖乖听话,自己脱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缠着雪白绷带的左肩。

宋尧旭小心翼翼地解开绷带,看着那道狰狞的剑口,眸底更是心疼:“怎么伤得这么深……很疼吧?”

“很疼,疼死了。”祁子臻抬眸看着宋尧旭愁容满面的样子,“要殿下笑一笑才能好。”

宋尧旭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半会儿后才弯起眉眼,露出纵容的笑意:“那就依你。”

祁子臻回以清浅一笑,眸底纯澈干净,缀着星点光芒,很灿烂也很耀眼,烫得宋尧旭心尖微热。

他俯身轻轻吻了下祁子臻的眼睫,这才开始动作轻柔地给他包扎。

祁子臻很有怕疼的自觉,想找个话题转移一下注意力,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打算问起正事:“殿下,你昨日是如何解决祁源的事情的?”

宋尧旭一边注意着手中力道一边说:“祁源虽控制了御林军,不过平日里的侍卫们依旧听命于我们,国师在昨日之前就已经持玉玺将侍卫们召集起来。”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下,唇边的笑意多出几分嘲讽:“祁源自以为控制御林军便能政变,实则御林军早在父皇上台时就沦为了摆设,根本没有多少战斗力。”

关于御林军没有战斗力的事情,其实宋尧旭也是在十岁那年才从弘初帝口中得知,自那以后这便一直是他与弘初帝之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