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臻和往常一样保持沉默,将小碟子里越堆越多的菜一点点吃完。

一旁的宋行秋和他们坐得有一段距离,百无聊赖地晃着酒杯,忽然又笑着开口:“说起来,我与大哥许久不见,大哥不若陪我小酌一杯?”

被提及的宋尧旭闻言,似是无奈地笑笑:“两年不见二弟就忘啦?我不能喝酒,恐怕是不能陪你了。”

宋行秋闻言也不强求,抬眸转向祁子臻。

宋尧旭明白他的意思,还没等祁子臻开口就先一步替他回答:“子臻身体不好不能饮酒,恐怕也只能扫二弟的兴了。”

接连被拒绝两次,宋行秋只好不知真假地叹了口气,很遗憾似的说:“既如此,那我也不强求了。”

说完之后便没再提起任何话题,一顿晚宴就在这样令人十分不自在的氛围中结束。

祁子臻走出大厅之后重重地呼了口气,显然是被憋得狠了。

宋尧旭揉了揉他的脑袋,与他并肩走回客院去,途中却没有了多少笑意,情绪有些低落。

缓过神来的祁子臻看着他眉间轻蹙的模样,犹豫半晌还是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柔声问:“距离乐远赶到封枢郡还有一两日时间,明日应当是难得无事的日子,殿下要和我一起去久右郡内走走么?”

感受到手心冰凉的温度,宋尧旭先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才浅浅蕴出一抹笑意,温和地回应:“好啊。那明日早晨便动身吧?”

祁子臻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两人就着这样手牵手的姿势慢悠悠地走回客院内。

殊不知在他们身后,隐没在夜色中的宋行秋看着他们相牵在一起的手,双眼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