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祁子臻应得也毫不犹豫,他知道汤乐远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应完后顺势开口解释,“殿下虽然对谁都很温柔,但其实是有些不一样的。”

“他会为皇弟们学习酿酒,学习包扎,在夜间照看他们休息的情况。可是他不会为了皇弟的话试图改变自己的看法,不会有超出兄弟界限的相处行为。

“你说殿下对我是不是喜欢?”

听着他理所当然的语气,汤乐远有些咋舌:“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按照什么话本的剧情,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是患得患失地来出苦情剧么?”

祁子臻端起酒杯看了他一眼,眸底平静,却叫汤乐远能无端品出来几分看傻子一般的情绪。

汤乐远选择乖乖闭嘴。

但是没能闭上多久,他又换了个话题继续:“那你今日在那个营帐区附近,是已经摸进去过了,对吧?”

祁子臻没有否认,慢悠悠地喝了口酒:“他们是在装病,图的就是光明正大当逃兵。”

“果然如此!”在将军世家中长大的汤乐远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贪生怕死之辈,愤愤喝完坛子里的最后一口酒。

接着他把空了的酒坛子砸到桌上,越想越生气,又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殿下?这样的人留着也是浪费军粮!”

祁子臻却没有开口回答,静静地将杯中酒一点点喝完。

随着他长时间的沉默,汤乐远从气闷中恢复过来,皱了皱眉:“你不会是……不打算告诉殿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