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旭表示无奈,最后还是决定到祭祀这日时再亲自帮他换一次。
为此,他们昨日便以准备祭祀为由提前一夜来到国师塔,在国师塔四层的客房一起休息。
而宁清卫就估计着时间早早叫醒他们洗漱用膳,如今只要再换好礼服差不多就该到日出的时候了。
祁子臻心不在焉地杵在原地当个衣架子,任由宋尧旭细致地替他将层层叠叠的礼服穿着整齐。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宋尧旭的动作比第一次时娴熟不少,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全部整理好。他轻轻拍了下宽广的袖口,起身便见祁子臻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国师塔的四层的客房中只有一张床榻,昨夜他们同塌而眠,宋尧旭自然知道祁子臻到很晚的时候才渐渐入睡。
他笑着揉了揉祁子臻尚且披散的发丝,轻声询问:“是在担心等会儿的祭祀吗?”
祁子臻被他温柔的动作唤回神思,轻轻点了点头。
他此前一直以为这次祭祀就是一个让他露个脸练练手的小祭祀,直到昨日弘初帝下令罢朝一日时才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后来更是从宋尧旭那儿了解到这次祭祀仪式真正的意义。
从现世到前世再到今生,除却弹奏他最擅长的石琴之外,他从未参与过任何十分重要或大型的场合——这还是他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哪怕他性子再冷淡,心底多少都会有些紧张。
万一有哪个环节出错了,他可以看得通透无所谓,但是国师塔不行。他代表的不仅仅是他自己,更是他挂着的少塔主名号,是他身后的国师塔。
祁子臻幽幽叹了口气:“我当初就不该同意入住国师塔。”
宋尧旭听着他抱怨似的腔调,轻笑一声:“放心罢,在你用早膳时我已同国师商讨过了,你既是以石琴闻名,今日祭祀仪式的后半场便改为石琴的演奏,崔良也已经回去拿石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