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平静,点点头后自然地当着宋尧旭的面开始动作,接着便见宋尧旭拿着衣服,尽可能从容地绕到了他身后。
祁子臻只着下装,将手中衣衫搭在一侧的屏风上,身后的琵琶骨随着他的动作微微突出,更显瘦弱单薄。
缱绻暖黄打在他的后背,幽幽地映着大片白皙,唯独在琵琶骨下突兀地横亘着一道狰狞的伤疤。
宋尧旭看见那道伤疤,甚至顾不得原本的心绪,诧异地而又心疼地问:“子臻,你背上这道伤……是怎么回事?”
祁子臻闻言也愣了一下,脑海中蹦出了一段年幼时的回忆。
不到五岁的小孩在雨雾笼罩的早晨,费尽千辛万苦爬上一棵开满梨花的树,却在伸手想折取一枝梨花时脚下打滑,仰面直直摔落,还不幸被尖锐的木刺割破后背。
——那是以前的“他”所经历的。
因为伤在后背,平日里祁子臻不曾在意过。如今听到宋尧旭提起,恍惚间仿佛能回想到当时悲伤之中深深的刺痛。
他听到宋尧旭语调中浓浓的关心与担忧,微微低着头,任由卷翘的眼睫在眸底打上一片阴影,轻声说:“是娘亲下葬后的第二日,我记得娘亲喜欢梨花,便想折下一枝梨花树最中间的梨花。
“当时在下雨,树上很滑,我不小心就从树上摔了下来,还被树刺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