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旭回以一笑,随后重新看向祁子臻:“你指尖伤处未得到及时处理,情况不太好。近日你就莫要再演奏了,先好好养伤。”
祁子臻没有应答,垂眸看着自己搭在被褥上的左手。
被划伤的三处指尖上,干涸的血迹被擦净,狰狞的红痕被一块洁净绷带缠绕遮盖住,只能看见几乎与绷带融为一体的苍白指腹。
他微微缩回指尖,突然开口:“什么时辰了?”
淡漠的嗓音一下子冻结了房中原本还算和睦的氛围。
“子臻哥……”祁子善轻轻拽了一下被角,连忙看向宋尧旭的方向继续说,“抱歉,自从元日前一次事故后子臻哥就变得不爱说话,还望太子殿下莫要怪罪。”
宋尧旭明白他的意思,温和一笑:“无妨。”
接着他又回答起祁子臻的问题:“已至巳时。你应当还未用膳罢?小善方才端来的阳春面你若是不嫌弃,多少吃些。”
祁子善也忙在一旁附和:“小……我之前在膳房也用过了,味道很棒的!”
“不必。”祁子臻冷漠地拒绝,掀开被子准备起身时才发现自己身上衣服似乎换了一套。
虽同为素色黑衣,但布料更为精致,看似轻薄实则厚实,很保暖。在袖口处还有一簇细金线绣织的花纹。
与此同时,垂帘门处又有一人走进来,看着祁子臻漠然道:“早膳不可误。”
祁子臻循声望去,就见一个男子拿着一沓衣服走进来。
男子一袭墨色长衫,面戴一副细金祥云纹边的黑色面具,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见面具下那对黑眸中的淡漠。
与祁子臻生死看淡的漠然不同,此人更多的只是对外物不感兴趣以及……仿佛能够看穿一切的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