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切还真是拜徐宽所赐。
“药引子是什么?”毛逐接着问道。
“成化斗彩葡萄纹高足杯,葡萄上的斗彩,是差紫。”唐易道。
毛逐差点儿从椅子上滑下来,“卧槽,这个也有人能做出高仿?就是乾隆那一段高仿盛行的时候,也没听说有人搞出这个来!”
“有。陆知行。”
“怪不得。恐怕也只有他了。不过,这高足杯里外都是敞开式的,不是凡是他做的高仿,都会加上内印么?”毛逐忽又问道。
唐易叹了口气,“这次陆知行更狠,他是先在烧成的青花杯表面做上内印,然后加烧斗彩的时候,用彩料把内印给盖住了。如果河野平把这件东西放到东京史料馆,相当于埋下了一颗雷。”
“又装逼,你这唉声叹气的好像你是河野太郎似的。”毛逐撇嘴。
“东京史料馆今年在华夏很不顺。在燕京,河野治想搞吴军吴教授,用了个美人计,结果被文佳戳穿了,现在吴军猫在津门,估计河野治该急了。河野平想用高仿雍正粉彩摇铃尊摆秦老一道,结果也失败了,在瓷都,他还丢了一套背文大五帝钱。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山海省博物馆的汝窑莲花笔洗被他们弄走了!”唐易说着,忍不住骂了一句:
“他娘的!”
“关键是你打算卖多少钱?”毛逐问道。
“怎么不得弄出这五十枚银币的钱?”唐易眼光骤紧。
“你现在也挺狠啊……”毛逐想了想,“你的意思是,你和大师文去了瓷都,我帮着唐叔策划此事?”
“如果是我出手,甚至是我在,徐宽都会怀疑,这老小子又精又滑,别的事儿不行,算计人那是太在行了。所以我不在,机会最好。这么大一笔交易,不是小事儿,到时候还得寻求秦老的帮助。”唐易点点头,“所以靠你了,有提成哦!”
“有钱当然更好了。”毛逐嘻嘻笑道:“不过这事儿我还有点儿看法。其实买出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们上当,所以你不必死咬住一个亿。”
“我是怕叫少了反而跟不容易被人相信。”唐易道:“这事儿我也得再想想,这个局怎么才能做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