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温的言辞之中是错乱与疯狂的,他说起自己这些往事,竟然说到了热血沸腾的地步,慷慨激昂,好像在演说一样,非常的自豪自傲。

我眉头皱着,觉得他这个人如今的变态,可能也是经历了太多的苦难,情感被压迫到了零点之后绝地反击了,才促成了如今的这个色温。

“如果你还保留着前世的记忆,不知道会否对我的作为感到自豪?”色温一手杵在桌子上,支撑着上半身的身体。另一只手扶起我的胳膊,晃动着我被挑断手筋后软塌塌的手腕。

我在他手里像个玩物一样,没有自由,被任意的摆弄。我对此非常的不满,用胳膊撞开他,虚弱的道:“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你痛快一点!”

色温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和他四目相对的凝视:“你知道的,还明知故问?”

这样的姿势让我有一种屈辱感,倔强的甩头瞪着他:“如果想要朝天珠,你自己去取。我也控制不了他。”顿了顿,我再次补充:“重于谦也说过了,那日在帝尧山的地下你们全部都看到了,不是我自主让朝天珠和噬魂剑合二为一的,我无法掌控它,反倒是他一直掌控着我。”

我有气无力的摇头:“我帮不了你,噬魂剑和朝天珠我都送给你了,你把抓了我的那群妖怪都放了吧!你说的那些恩怨,都是上一辈子的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没关系?我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子!”色温打断我说道。

我无言的看着他的执着,沉默了片刻,再次点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和我有关系,你把你身上受到的伤害都双倍的加在我身上也可以,放了那些无辜的人类和妖怪,和他们没有关系!”

色温哼的一笑,用一种“你很愚蠢”的眼神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大祭司啊大祭司,你轮回重生多少次都是一个样子。永远都是这幅一脸仁慈的去替别人着想的模样,然后忽视我,践踏我。”

“为什么呢?我们无仇无怨,而且我还那么崇拜你,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我有什么不好,你非要偏待阿哈?”

“你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固执,这么钻牛角尖呢?”我无语的看着色温:“如果非要做个评断,那就是阿哈忠厚,稳健,诚实,乐意助人。而你,代表了毁灭!变态!残忍!”

我是愤怒的了,不顾一切的去激怒他!

果然,我话音一落,色温一直平淡温和浅笑的脸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默的冷,锋利的眸子凝视着我,一字一句的说:“你还说你不是你。这句话,我是第二次从你嘴里听到了。”

我微微一愣:“是吗?”

“承认吧!你就是偏待!阿哈大只愚蠢、笨拙的乌龟,只配缩在壳里面,没有勇气,没有强悍的力量,他保护不了卢拉,也保护不了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