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纪乘风没说话，他只是缓缓转身，环顾长生门。

往日辉煌的长生门此刻已经是残垣断壁，处处透露破败，那倒塌的大门处，压在残砖断瓦之下的那只露一角的长生二字，更是沾满了鲜血灰尘，难以辨认。

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尸体。

地上突兀冒出的石刺之上的尸体，还犹自死不瞑目。

尤其是带着劫后余生与期盼看向他的长生门长老弟子，更是让纪乘风心在滴血。

曾几何时，辉煌鼎盛的长生门竟然落到了这般田地。

“你——该——死！”

他回过了头，死死的盯着杨玄，一字一顿。

杨玄笑了。

第0661章 破暗

声音带血，杀机凛然，但杨玄的嘴角却出现了笑容。

“化神？”他淡淡道。

纪乘风衣袂向后飘飞，凌空而立，死死的盯着杨玄，灵气鼓动之间，白色长袍无风自动。

“长生弟子听令，退出三舍之外。”纪乘风忽然道。

纪长生没有任何犹豫，一声令下，原本围在周围的长生门弟子尽数向后退去，只在远处眺望。

山风凌冽，一片废墟之中，唯有杨玄和纪乘风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