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说现在,
陆笙走在街头,他清楚地看到了,
一个卖油卷的小贩,身上散发的“气”竟然在隐隐向自己靠拢,并且毫不遮掩地蕴含着“亲切”和“忠诚”。
在玩具小贩鄙视的眼神中,陆笙放下了手中的纸风车,
然后,自以为隐晦地把之前吃东西沾着的糖膏,在了桌布上蹭了蹭,
“老板,这风车有点粘手啊,是浆糊没擦干净吧。”
“呵呵。”老板笑而不语,眼神中满是鄙视,
陆笙没心没肺,自然不去管他,趁机把另一只手也擦干净之后,就径直地去了那个“油卷摊子”。
“老板,这油卷味儿正吗?”陆笙打了招呼,
“瞧客官您说的,出来做买卖,哪敢卖味儿不正的。”
“行吧,那来一份儿,调料我自己来,你别给我放啊。”
“好嘞,您的油卷,调料在这边,您得过来加了。”
陆笙闻言,绕过摊子,走到了小贩的身侧,默默无言地低头加调料,
似乎有什么东西振了一下,
一道用内力故意压低声音,却又十分清楚的话传进了陆笙耳朵里,
“公子,您尾巴不少,说话不方便。”
“我们安排了地方,晚上等您过去。”
“雨月楼的听雨姑娘今儿有场舞,给您留了玄字庚号座。”
听完,陆笙手里的油卷也已经调好,像一个普通食客那样,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尽情地享受美食。
同时眼神有意无意地瞟向了那所谓的“尾巴”,
之前买过糖葫芦的小贩,一对逛街的夫妻,甚至还有巡游街上的夜市巡吏,
“刚刚只不过在郡守府露了个脸,就引起这么大关注,那要事情成了,那不得找个人天天跟我住一起。”
陆笙有些无语,
不过,越是这样,就越说明陆笙的猜测是对的,
这些人绝对是想利用这位临淄郡守干件大事,不然不会对一丝风吹草动都这么敏感,更甚至,对一个孩子下手……
一想到那个和自己同样被认为“疯癫”的郡守公子,陆笙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陆笙的疯癫虽说原因不明,但过程如此神异,肯定不会是某个人故意为之,但是,这个“疯公子”却是恰恰相反,他……
“唉,那还是个孩子。”陆笙想到这里,有些烦躁的叹了口气,又怒骂一声,
“去你妈的老天爷,逮着一个苦命的就往死里整是吗?”
“总有一天,也有老子往死里整你的时候。”
陆笙大口吞咽着口中油卷,然后对着上空比了一个中指。
远处跟着的“尾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见陆笙有所动作,下意识地就走进了一些,
卖油卷的小贩刚刚又下了一锅,正和客人们打着招呼,看到“尾巴”动了,
眼神中的冰冷一闪既逝,又立即恢复了那独属于市井小民的满脸笑容,
远处的“尾巴”后面,不知何时起又跟上了一条“尾巴”,
只是,后来的尾巴比前面的尾巴,要尾巴得多。
——
林伦刚刚接上了他的胳膊,便收到了副手交上来的伤亡记录,
当时在场的二十人,不算林伦,死了四个,重伤两个,其余人等几乎无伤。
看到这份单子,林伦先是一愣,之后瞬间大怒,直接将单子重重地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