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点毋庸置疑:这两人之间一定存在着某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否则没道理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每每还要折腾得针锋相对。

思及此,顾问渊疑虑打消了大半。

阮枝耐心屏息等着,没有第一时间听到顾问渊冷嘲热讽的声音,就知道这步棋是走对了,她抓住机会迅速反客为主:“不过即便没有这件事,你拿沧州去向寻华宗换我,这无疑是在打寻华宗的脸。若他们真的这么做了,寻华宗在修真界就完了。”

拿弟子去换沧州,是寻华宗无能且无情无义的印证。

这个条件看似诱人,实则百害而无一利——就连拿回来的沧州,都说不好里面还会留着多少顾问渊的暗线,反而会让修真界被渗透得更加厉害。

阮枝隐含不愤地轻蔑道:

“可笑的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却真的有人动了心思……”

所以说,她是对修真界彻底失望了,又犯了错无法立足,才索性叛逃了?

这说法倒是滴水不漏,逻辑自洽。

顾问渊抛出最后一个问题:“可你逃来魔界,不过是从一个深渊到了另一个地狱。”

阮枝微微偏过头:“妖界前日遭你出兵攻打,更不太平。我不若赌一把跑来魔界,最危险的地方有时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顾问渊默然半晌,没说信也没说不信,更没有解开对阮枝的禁锢。

阮枝实在觉得这被反剪双手捆住还被蒙眼的姿势,着实有些不和谐,试探地打着商量:“顾……尊主,您看能不能换个法子绑我?这样真的很不舒服。”

“不舒服就对了。”

顾问渊拽着绳子的一头,将要迈步又停下,口吻古怪地喊了一声,“小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