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逢星眼一眨,侧首,正对上她打量的视线。

他眼瞳轻微收缩,又恢复如常:“只是想到回去的事,内心不免沉重。”

好家伙,找借口都跟她找的差不多。

阮枝换了个问法:“启程之前,听说你出去散心了。是不是我喝醉之后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惹你不高兴了?”

“不是。”

裴逢星否认得很快,“此事与师姐无关,再给我一点时间就能调整好,师姐不必担忧。”

阮枝见他实在不肯说,也不勉强,只道:“若有难处便说出来。”

不再继续追问了。

裴逢星:“嗯。”

回去这一路比来时平静太多。

临近山门时,有弟子眼尖指着下方道:“守在山门处的,是不是萧师兄?他是来迎我们的吗?”

旁边一人道:“想什么呢。这又不是很特别的任务,哪里值得有人特意来迎?”

“那萧师兄是在等谁?他总不可能是在守山。”

萧约是来迎阮枝。

从传回的信中推测他们一行人会在今天午时左右到达,他便等在了这里。

萧约今日的打扮同往常没有太大区别,仍旧是一身寻华宗内门弟子服饰,配通身乌黑的断水剑,只束了一半的发,以青玉冠固定,剩下一半散在脑后。严谨端肃的气质被冲散不少,多了些风流肆意。

阮枝情不自禁地“嘶”了一声:“可别是专程来逮我教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