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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突然把这样一个人抓了?它所可能带来的一系列问题想来连傻子都应该清楚,所以当事情还是这样发生了,其背后的用意,令人不得不深思。

深思未必就正确,有时一样是乱想。

隔天,伴随着另一个消息在渐海省上层圈子内的传播,这次拘捕背后的意味被无限扩大了。虽然还没有提起正式公诉,但是方家大伯的量刑结果已经基本确定,死刑,或者死缓。

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很多人乱了,很多人……动了。

各种人,各种心理,各种目的,各种动作。

岩州。

项爸项妈原本想着哪怕关门歇上几天,也要把项凝接回家去住,陪着她。但是项凝死活就要守着她和许庭生的那套房子,等他回家。

小丫头装着很坚强,其实一个人抱着被子默默哭,抱着书默默哭,看着杜锦给她放的喜剧片,也默默哭……

最后没有办法,项爸项妈只好自己搬了过来。

这样,许庭生和项凝一起生活的所有细节就都展现在了他们面前。一切,都是以项凝的标准为标准,包括少女到不行的冰箱贴,地毯,情侣牙刷、毛巾,甚至纸巾盒……

项凝在这住了这么久,连拖把、抹布在哪都不知道在哪,因为她其实连自己房间都没整理打扫过。一切都是那个大概很有资格说我分分钟几十万上下的家伙在照顾着。

于是接下来就是项妈搂着女儿一起默默哭。丈母娘疼女婿这件事,看来确实是有道理的。项爸愁了想抽根烟,但是找遍整套房子都没找到烟灰缸……许庭生几乎不在这套房子里抽烟。于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大汉,看着一旁掉眼泪的老婆、女儿,也禁不住眼眶发红。

“不管事情怎么样,等庭生出来,就把婚订了。”项爸说。

“我给亲家打电话。”项妈说。

项凝两嘴唇打颤:“可不可以直接结婚?”

“……”

互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