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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庭生抬起头来,低声说:“什么都别说,有些事情我们去说,不如让他们自己去想,他们会想到的,现在……他们看过来,我们就看回去,淡定点,笑就好了。”

鲍明有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凶狠的眼神瞪过去,对面三个神经病就对视过来,一个劲的对自己笑,自己不看了,对面就开开心心的吃饭、聊天……这什么情况?什么意思?

他原本确实是想过去逼对方删掉照片,或者干脆硬抢付诚的手机,但是现在对面几个人有恃无恐的样子,鲍明想了想,觉得他们肯定已经把照片转存备份了。

那么,还有没有必要搞下去?被人捏住把柄的感觉很不好,逼对方狗急跳墙似乎又很不明智。

许庭生微笑着对鲍明挥手点头,用唇语说:哥们够仗义吧?

鲍明觉得自己要被弄疯了:“神经病,他妈的神经病啊!”

……

午饭后三人晃去操场抽了根烟,坐在洒满阳光的操场边,斑驳的树影里。

许庭生其实很想问付诚和黄亚明一件事:他们对寝室楼顶唱歌这件事了解多少,有没有参与?

从道理上说,如果这件事真的发生过,那它在许庭生前世略嫌平淡的学生生涯中绝对不算一件小事,自己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是现在,他搜索自己的记忆,全无半分印象,一点都没有。

许庭生觉得自己可能是被冤枉的,学校抓错了人,但是他没法问,如果这件事真的是自己干的,就发生在不久之前,那么他的询问就会显得很诡异,黄亚明和付诚难免会起疑。

一个处分而已,许庭生并不在意这个小小的冤枉,他真正在意的是,如果这件事真的是自己干的,而自己却毫无印象……是否意味着自己关于前世的记忆已经出现了偏差?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它会让未来重新变得不可预知。

就在许庭生要放弃的时候,付诚点了烟,说:“那天晚上弹吉他的是谁?”

弹吉他的人?还有吉他?真的是我干的?

许庭生愣了愣,故作轻松道:“我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