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灯不亮，仲岁又高又大，站在他面前就足以挡掉木荣眼前所有的光线。

上次发情……木荣完全想不起来，也不愿意仔细回想两个人在这张床上做过多少荒唐事。

他想着想着，脸部不断升温，红着脸的木荣忍不住忍不住想伸手去碰一下仲岁的嘴唇。却被仲岁半空中抓住手，浓黑的眼珠睁开，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无比清明，静静地看着他：“想偷袭我？”

“没……没有……”木荣讪讪地收回不安分的手，红着脸小声问他：“先生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

“我不知道。”木荣有些失落，他好像睡得太早了。

仲岁看向他失落的脸，翻身虚虚地把人压在身下，说：“是我没有告诉你。”

“嗯。”木荣抬起眼睛看他，仲岁惊讶地发现他的眼睛好像变蓝了一些，灰色逐渐褪去，留下了晴空的湛蓝。

他伸手用拇指摩挲着木荣的眼角，在他的眼睛里沉沦，却在即将亲上去的时候翻身躺了下来。

“？”

木荣睁开眼，发现要亲他的先生已经从床上起来，拉开了窗帘。

仲岁看了一眼，转过身。刺眼的日光照在床上，木荣躺乱的裙摆露出白皙洁净的大腿，刚刚仲岁就压在他那里，在柔嫩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些红痕。木荣偏黄偏软的发丝散发着金光，一张脸红彤彤的藏在里面，像做了坏事。

“来找我做什么？”光影从仲岁身上照过来，一片阴影里他的表情看不真切，说：“你应该知道，我很忙，不能在你身上花费太多的时间。”

“……我……”木荣仿佛四肢僵化，他的嘴唇动了动，却只说出了一个字。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