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先生!”木荣一听他要走就紧紧抓着他的手。
“怎么了?”
木荣怕他真的走,明明没有打算那样,可还是想先生能跟他多待一会儿,他脑海里闪过一个拙劣的借口:“我……我……有些害怕……”
“害怕?”仲岁疑惑道。
地下室住了那么久都不怕,在这里偏偏怕了?是怕他吗?
“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仲岁站起身,尽量耐心地跟他解释:“不会有人赶你走,是我允许你住在这里的。”
“我……我……”木荣心一横,闭着眼跟仲岁提道:“你可以……可以……可以……留下吗?”
最后三个字几乎没有声音,太羞耻了,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不可以。”仲岁断然拒绝,提高声音冷声道:“你该好好养病。”
“……”木荣有些可怜的看着他,眼睛灰蒙蒙的像要下雨。
可仲岁还是毫不眷恋的走了。他的唇是软的,心却是冷的。
木荣转过身蜷起来,看到床头的花瓶和系在窗口的气球。
心脏抽痛,他觉得自己怎么会这样贪心,有了先生的礼物,还想要先生的陪伴和爱情?
他以前问过春识,你写的故事里有爱情,但什么又是爱情呢?
春识的回答是:鲜花和蕾丝纱裙包裹的期待和正大光明的永恒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