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珺离开他一百五十八天,他找了一百五十八个为他开脱的理由。
连深夜都会好几次忽然活活痛醒,想他累到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然后怅然若失的对着天花板发呆。
喜欢他,直到放弃?
他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活该承受这些痛苦。
在今天,他听闻引月真君大费周章的设下玲珑宴,广邀四界佳人豪杰赴宴,包括玹珺与他那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新欢寒山仙子。
议论像是绚丽的烟花,在夜空炸出满天星火。
翻江倒海地扎进他的心脏,烫出一个个印子,变得百孔千疮,丑陋无比。
“雁惟哥哥!霁清哥哥!”一冰清玉洁的小少年冲他小跑过来,他跑得很急促,小脸红扑扑的,非常可爱。
“雁澜?你怎么溜出来了?”雁惟好笑的挡在他面前,顺便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茕淮好奇的看了一眼少年。
那是阎王无缘无故带回来的私生子,叫雁澜,按岁数来说,他应该是雁家的幺子。
当时雁惟突然莫名其妙多了个弟弟,硬是半年不回家,天天在地府睡地板。还说什么有那个人没他,结果看到小弟弟长得漂亮可爱,赶紧屁颠屁颠的收拾东西回家了。
“我想去玲珑宴。”雁澜奶身奶气的揪着雁惟的衣袖不肯放手,“哥哥带我去。”
“这可不行,你去哪里做什么?”
“想去玩,想去玩。”
“那地方可不是去玩的呢。”
“师父也去,我想师父了。”雁澜失落的垂下头,他被阎王接回地府后都没见过以前的亲人,不免思念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