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靠近那光,直到最终挣脱出狂躁之感,清醒了过来。他这才发现,自己与储备粮竟靠得极近,几乎贴在一起,只是并未真的接触到。
原来刚刚那抹白光,就是面前这小储备粮。
储备粮还睡着了,头一点一点的,不时点在贺忱肩膀上。
方才燥热痛苦之时感受到的那种柔情和舒适还萦绕在贺忱心间,让他不仅没对这种亲密的距离感觉到抗拒,甚至没有在储备粮靠过来时将他推开。
于是储备粮身上属于人的鲜活热气,就源源不断地向他传来。
贺忱从回忆之中回过神来,又扫了一眼明义的指尖。
他刚刚摘抹额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指尖有不少针眼。
明义猝不及防听见自己恩公对自己说谢谢,一下子脸都红了,话也说不利索了:不不,贺,贺忱,你,我应该的,你对我这么好
贺忱也太好了吧,居然还对自己说谢谢,其实完全不用的。
而且,自己也确实没做什么,只不过是站在这里睡了一觉罢了
片刻后,两人走出院子,迎面遇上了老妖怪。
老妖怪正在焦虑地来回踱步,一抬头看见他们二人,立时一喜;接着,他看到明义,又呆了呆。
你,没吃没对他做什么?老妖怪震惊不已。
贺忱面色平静:还不到时候。
老妖怪张大了嘴: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