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咂着嘴、神色复杂的模样,江逾白忍不住笑出了声,道:“多谢。那我也送你一份回礼吧。”

他扬手,“叮铃”一声,把一个金色的东西扔了出去。祝安一眼看出那是江逾白之前用来惩治自己的铃铛,见它坠落在半空迎风作响,一时间头皮发麻,急忙伸手去接。

——铃铛到手里,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发生。

祝安捏起铃铛,小心翼翼地晃了晃,“叮铃”两声连响,还是无事发生。他顿时一愣,苦笑了起来。

祝安:“您可真是......”

江逾白:“那蛊血是有克化低级蛊虫的效用,在没有完全融入身体之前,听见铃铛响也的确会让你的头疼痛难忍——但是现在约莫也该失效了。”

江逾白笑了笑,将蓑帽按到头上,绸缎似的黑发高束,那双春水似的双眸被遮掩在蓑帽下,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江逾白将吴小六抱上马,自己也一个利落的翻身坐上马鞍,拉着缰绳抛下一句:

“倒要谢谢兄弟你,没有让我费更多功夫。”

白衣飒沓,一骑绝尘。

祝安摇了摇头,将那枚铃铛捏在手心里半天,找不到什么地方来安置它,只得将它塞进袖子里,手中展开地图,和剩余的人手商量巡路的事儿去了。

......

周琰和断蒙见识到所谓的密道时,颇有些大开眼界——它居然是条水路。

雨季连绵,地下水也跟着涨潮,却始终没有把河道淹没,留存着舟楫能通过的宽度和高度。想来青衣人中还有擅长计算水利者,如果能为朝廷所用,堪为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