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家人尚在此处,现在又缺衣少食,即使是逃难,也消失地太仓促。

县令看着江逾白坐在临时搭建的草棚里翻看回报,自己也挑了几份,越看脑门上的汗越多。

“浑水摸鱼,啊?”江逾白轻轻地将手中的纸张撂在桌案上,县令却如闻惊雷炸响般抖了抖,“他们料定了您这个县令不开眼,却也没想到您会给予他们这么大的方便吧。”

那群疑似邪教组织的家伙也不是傻的,发现从这里拐人容易,他们就会再来——歧县县令怕惹出事端,对那么两三个案子睁眼闭眼,就在灾后被列为最好捏的软柿子之一了。

赶巧督查赈灾的官员也跟被吃了似的,连个影子都不见。一个不作为的县令,可不是雪上加霜。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被摘乌纱帽这么简单了,对方手段再诡异县令也得斗,否则就是抄家灭门的大罪。县令急的嘴上冒燎泡,唯江逾白马首是瞻:“您觉得......?”

他已经把江逾白当成了从京师来的微服私访的大人物了。

江逾白还在等吴小六的消息,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他侧头,挑眉问:“嘶,你们县衙的军械库在哪里?”

“在山脚,大概已经被淹了一半儿了......”

“那些轰山炮还在吗?”

“轰山炮被封在了桐油封住的大箱里,因该还在。您的意思是......?”

“等上头调人手。”江逾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实在不行,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