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离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几时骗过你?我说过他好赌,是个怪人,倒是你,真是给我个出其不意啊,说好的送呢?”
“送上门的谁稀罕?”江季白解开面具,不以为意道。
夏侯离溪顿时明白了:“你在…欲擒故纵?”
江季白扫了他一眼,并不搭话。
夏侯离溪心中不忿:“你故纵便故纵,扯我作甚?”
“拿我讨好人,自己却独善其身。”江季白猜测着夏侯离溪的心思,抬眸戏谑一笑:“你还真别想。”
夏侯离溪咬着牙根笑道:“你就不怕我翻脸无情?”
“谁管你。”江季白嗤道:“这条路我已经记下了。被人抛弃,无处可去,你说,这遭遇会不会惹人心疼?特别是像封老板那样多情的人,嗯?”
夏侯离溪眸色一暗:“我可以关着你,对外就说你离开了。”
“那我现在便杀了你。”
江季白靠在车壁上,手中转动着什么东西,他指间暗光流动,随意且自如。
夏侯离溪认了出来,那是自己的发簪,他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觉得脖颈有些许刺痛。
江季白悠然地看着夏侯离溪,他明明无所依仗,偏偏有恃无恐:“你不想牺牲色相,却还想有所得,夏侯离溪,你只能依仗我。”
夏侯离溪笑了一声,直截了当道:“我想要同封崎做生意的朝中大臣的名单,以及他们做的什么生意,怎么做的,有什么渠道,我都要知道。”
“成交。”
夏侯离溪心里有些别扭,本想引人上贼船,没想到却误上了贼船。
夏侯离溪试探道:“你接近封崎,只是为了寻人?”
“人当然要寻。”江季白如是道。
“那你为何要如此大费周折?你只要讨得封崎欢心,他自会对你百依百顺。”夏侯离溪觉得江季白没那么简单。
江季白讥诮道:“你不想以色侍人,我就想了?”
夏侯离溪:“……”确实,这小子心思缜密,并非肯屈居人下的主儿。
“那你为何帮我?”夏侯离溪问。
“一人行事多有不便。”
夏侯离溪:“……”就是缺个下手呗。
江季白屈指揉了揉眉心,道:“对了,从今晚开始,我要住你那边。”
夏侯离溪并无多大反应,他笑问:“不想牵扯旁人?”
“嗯。”
夏侯离溪回忆:“是那天和你一起来赌坊的那个姑娘?”
“夏侯老板,从现在开始你要记得,从我们初遇到现在,我身边从未有过一人,我一直跟你住一起。”江季白静静道。
夏侯离溪笑了一声,懒洋洋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