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虐待你?”
周奉远没有回答,而是说:“我不认识你,也没有钱给你。”
“我不要你的钱,我是问他们是不是虐待你?”
周奉远摇头,“没……没有,大官人,我没钱给你,我还要回去干活。”
红枫叹了口气,把人提上了马,周奉远惊恐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红枫说完,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沈府大厅里,周奉远坐在垫着华丽坐垫的椅子上,那半旧的坐垫上绣了织花云锦,料子是万里挑一的上等精棉,摸上去有着温暖的触感。
他看见自己漆黑的指甲,又把手缩了回去,但是垫子上还是留下一个黑色的手印。
他害怕极了,立刻用身体把那个掌印盖住。
过了一会儿,走进来几个人,一大两小。
大的那个是个青年男子,一身昂贵的白狐大氅,束发的丝带坠着流苏,整个人自带一股仙气,让人不敢直视。
周奉远连慌忙低下头,却见地上两个小豆丁一脸狐疑地抬头看着他,吓得他脚底一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他就是周奉远?”白衣男子开口道:“怎么这么小,还这么脏?那儿的人都没户籍,你是不是搞错了?”
这时,那个把他带回来的红衣男子点了点头,面带尴尬道:“没有错,那里的人没户籍,也没名字,能起这么讲究的名字的,就他一个人。就算真的搞错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