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家主”这两个字,男人眼里闪过阴戾的光,他愤恨道:“老爷子心里只想着老二,老二死了,就只想着那个小萝卜头。不过五六岁的年纪,竟要我们这帮叔伯为他抬轿,简直欺人太甚!那小屁孩子何德何能!”
“三哥别气,阿曜只是小孩,到时候老爷子死了,咱们找个借口让阿曜寄出去,不就行了么?”
男子这才顺了些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那些瘟疫的衣服,你也碰了,不会有事吧。”
“三个放心,这瘟疫得过一次,就不会再得了。”司马仙琴撩开袖子,手臂上几个红点。
男子面上一臊,“你给我看守宫砂做什么?”
司马仙琴忍着怒火道:“守宫砂在我左手,右手这几个红点,就是得过疫病的象征。”
男子低头细看红点,烛火下,那红点几不可见,就像是被蚊虫叮咬的一般。
这红点似乎似曾相识,红枫略一思索,脑海中显现出那天夜晚,用帕子捂住嘴的顾飞舟,在移开帕子后,人中上和下巴上的红点,竟也是这般模样!
司马仙琴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当年我娘就是死于这疫病,起初只是不经意的红点,到后来红点遍布全身,她在我面前喊疼,可我却只能看着她受苦,直到死去。我娘死后,我收起了她的衣服,也不慎染病,在那个冬天,我从鬼门关爬出来,就暗自发誓,一定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男子点点头,感慨道:“你娘的事,竟然是这个由头,罢了,今天很晚了,就到这儿吧。”
司马仙琴在男子走后,又在柴房呆了一会,才错开时间回去。
柴房内漆黑一片,连带着红枫脑子里也一片漆黑。
他不知道是怎么样回到沈府,得沈康见他面色难看,以为是动手杀人心里不好过,就给他倒了杯茶,谁知红枫突然拉住他的手,焦急道:“阿康!我有事跟你说!”
接下来,红枫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告知沈康,沈康听后脸色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