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开水牛叔家的时候,便已经有人过来把阿花的尸体给抬走了,那些村民看着阿花的尸体被抬走之后,纷纷唏嘘不已,直说这是造孽啊。
我有些好奇的问过一个村民,那个村民有些沉重道:“村子里有谁不知道水婶他家重男轻女?以前阿花怀过三个孩子,可是后来都打掉了,以为医生说啊,那肚子里的就是一个女娃娃,水婶一听,自然不干了,说什么赔钱货,不要也罢,便拉着阿花去堕胎了,可是你知道吗?去年阿花怀了一个孩子,都快要生产了,可惜的是,水婶去请教巫师,那巫师说阿花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一个女娃娃,说水婶被骗了。”
那个村民顿了顿,随即继续说道:“水婶听到了阿花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娃,自然是不开心了,这九个多月的孩子,想要落掉自然是不可能的,于是水婶便带着阿花,去找巫师,结果,破腹产,把她的孩子取出来,去不想,孩子还没有那么快生产,便死了,却是一个男娃。”
“水婶没有办法,便把那个娃娃给丢弃了,毕竟是死婴啊,所以我说他们家,作孽啊。”
那个村民说完,便摇晃着自己的脑袋离开了,我的身子有些发寒了起来。
我们村子还存在着一些旧思想,比如重男轻女就是,有许多的老人家便是不喜欢女孩子,觉得女孩子就是赔钱货的,甚至在知道了女娃娃的时候,就是生出来了,也会被丢弃掉的。
可是,他们不知道,那些被丢弃的婴儿,他们会产生怨恨,他们会报复那些作孽的人。
“浅浅,怎么了?”
叶言溪看我呆呆的看着前方,有些担忧的握住了我的手。
我回过神,有些牵强的扯动着自己的唇角,朝着叶言溪摇摇头。
“没……言溪,你说,婴儿真的是有怨气的吗?”
他大概也是想到了那个鬼降子,便点点头。
“婴儿也是有怨气的,他们的怨气甚至是比那些冤死的人的怨气还要浓重,因为他们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便被自己的爸妈给抛弃,这种怨气,便会让他变得越发的厉害,鬼降子便是这种怨气化成的怨灵。”
他一边走,一边和我解释,可是,我看到他的眉宇间带着一股浓浓的阴霾,我的心底有些不安的问道:“鬼降子是不是很难对付?我看他都在爷爷的手中逃走了。”
“嗯,鬼降子的确是,不过,也不是说没有办法,只是我们现在不知道鬼降子在哪里,我担心的是他还会继续的害人。”
听到叶言溪这个样子说,我的心也满是不安,鬼降子浑身的怨气,被爷爷打伤了,他肯定会报复的,怨灵的报复,往往是非常可怕的。
我和叶言溪一路往家里走去,走到我家附近的一颗大榕树的下面的时候,我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似乎在埋着什么,我原本也没有在意的,可是,我看到她的双手隐隐带着一丝的鲜血,空气中也泛着一丝血腥味,不由得有些好奇的上前。
“那个……请问你在干什么?”
“啊……”
那人回过头,我看到了一张惨白而有些惊恐的脸,是菊花,她看到我之后,立马拎起自己身边的东西,便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我看着她慌忙离开的样子,有些好奇,叶言溪也上前,看着我说道:“怎么了?”